五鹿明

【归雪•极东姐妹冬日企划】1.20/5:00《旗袍》

#王春燕&本田樱 无差

#普设

#轻度疯癫

#很短,片段向(Orz


王春燕倚着巷角处的橱窗,一条腿搭在窗沿上,一只手捏着点燃的女士香烟。她身上的旗袍早已残破不堪,断裂的布料上布满了血污,宛如一块没人要的破抹布。


是啊!她便也是这破抹布了,连同这巷角一起,发烂、发臭。那一头曾如丝绸般柔顺的墨发散乱着,干枯着,粘着灰,打着结,那曾每日精心打理着的刘海也走了型。那托人从法国带回来的高跟鞋又如何呢?还不是一身污渍,磨破、断裂的鞋跟,无扣的鞋带,谁又知道它的来处?


就好比珍珠陷入泥潭。




“别跟了。你又能跟我到哪儿去呢?”


她的声音嘶哑,就如同干涸的河流,河岸裂着缝,露出肮脏、泥泞的河床来, 甚至…… 甚至是河底那些腐败不堪的尸体。


她呷了口烟,抬头望着天,缓缓地往外吐着气。

这是个很黑的夜,一小缕月光和巷口那盏忽明忽暗的老旧路灯便是所有了。


她脸上的妆容斑驳着,整个人都流露着颓废和不堪,像一个有故事的人,混迹在风月场,一个橱窗女郎。


呵,橱窗女郎。这可还是真的应景啊。


她配么?


她从头到脚没有一处,不是散发出令人唾弃的恶臭。与那个光鲜亮丽、活泼灵动的少女相去甚远,或者说是,毫不相干。




金玉其外,败絮其内。


芯子烂掉的珍珠,靠着光鲜亮丽的壳子苦苦支撑着,终有崩塌的一天。


“这还真是……”


她笑着,撕心裂肺的笑声回荡在空旷残败的街道,凄凉又阴森。


像个疯子。


“那个美国佬跟我说……对了,什么来着?


“哦,那个美国佬跟我说,我这叫做‘抑郁症’。”


王春燕自嘲般地笑了笑,俯下身去提鞋帮,准备离去。


却不曾想是一个踉跄。


一双有力的手从背后扶住了她,痛楚从双臂上的伤口处传来。


那人放下了手,退了一步 。王春燕转过身,那人便用一手搭在王春燕的右手小臂上。


“樱,我……”


刚刚那生理性的疼痛让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,眼前是朦胧的,看不大真切来者的模样。


本田樱不露声色地打量着她,看见她旗袍胸口处那血液与酒交织的深色痕迹。




本田樱的眉间没有怒色,可眸中也没有怜悯,只有一如既往的冷漠镇定。她又回到了从前,如同初见。


本田樱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蕾丝睡裙,外面套了一件羽织,在京城的深夜里显得异常单薄。


本田樱松了手,平静地看着她:


这般模样的王春燕,她不认识。




本田樱抽走了王春燕手中的香烟。


王春燕看见了她眉间那难以让人察觉的怒意。


本田樱把身上的羽织脱下来,披在王春燕的肩上,俯下身来,牵起起她的指尖,拇指搭在她脏污粗糙的手背上,抚摸着:


“您醉了。”



(全文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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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文中“美国佬”只是路人

#全文无任何映射,只是想写一个有点疯癫的故事

感谢阅读(比心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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